html模版抱愧故鄉的盤盤花


抱愧故鄉,就像抱愧我的老娘!
故鄉,養育瞭我,我卻背叛瞭故鄉,為瞭理想走他鄉;老娘生育瞭我,我卻遠離瞭老娘,為瞭夢想去遠方!
抱愧盤盤花,就像抱愧我的故鄉和老娘。它盛開在我童年的時光,芬芳瞭我兒時的日子,我卻疏離瞭它的容顏、遺忘瞭它的色彩。
若不是微信朋友圈盧慶芬大姐的提醒,我又怎麼能想得起它?若不是《河之東》文學群裡高晉旭文友說它學名叫“蜀葵”,我又怎麼能百度得到它?
這樣的花,到底是一種什麼花呢?在我的記憶深處:它,枝幹向上,可達丈許,娉娉婷婷,卻不纖弱;它,葉子寬大,厚實粗糙,形似蒲扇,卻不自大,如父親、母親的粗手,可遮陽,可聚陰;它,胚胎初成,玉盤模樣,一旦綻放,雖花瓣單薄,卻狀如滿月,默默地吐蕊、靜靜地開花。一旦進入夏天,盤盤花就如健碩美麗的村姑一般,挎著一籃子北方土地的黃,穿著或紅或白或紫的衣裳,走親戚,回娘傢,風風火火越過一道道高低起伏的山峁,穿過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小路,扶著一壟壟金黃燦爛的小麥,走進一座座農傢小院,或嬉戲在房前,或擁擠在屋後,或爬上一堵堵農傢的墻頭,探出美麗的腦袋好奇地打量著鄉村夏季。
這樣的花,猶如散落在四野的小草,不媚不妖,不浮不誇,自然討不瞭花之仙子的青睞,它就像“豬悟能”一樣,被貶到凡間,發配、流放到瞭鄉下,被人們忽略著盛開在寂寥的曠野。
說它叫“盤盤花”,也許是哥哥,可能是姐姐,或者是母親告訴我的,僅僅隻是我們鄉下的一種叫法,就像母親喚我的乳名“狗狗”一樣。因此,當我此刻提到瞭盤盤花,就立馬想到瞭故鄉半掩的柵欄門、飄蕩在土墻瓦頂上的裊裊炊煙,還有田間地頭我們在盤盤花叢中捉迷藏的童年身影……當然,還有鄉村母親們呼兒喚女回傢吃飯的晉南口音。
想到這些,我不由得激動起來:這又該是怎樣的一幅往事如煙的畫面啊?
盤盤花從不要求故鄉什麼,隻要有陽光和空氣,它就無畏地生長;它也從不嘆羨什麼,隻要有土地,它才不管是土埝、庭院,還是深溝,就如一位待字閨中的新娘,一旦到瞭花期約定的日子,它根本不管“陪嫁”幾許,既然熱愛這片土地,它就要盛開在當下。當我把童年深情的眸子投向歲月流年,那一株株、一簇簇、一叢叢的盤盤花低調而奢華地散步在故鄉黃河的兩岸,攀登在高聳入雲的中條山頂峰,隨風搖曳在故鄉黃褐色土地的每一寸肌膚上,我們又該是怎樣地感激它啊!若把故鄉比作一位農人傢的女孩,它就是紮在女孩頭上的那條最鮮艷的紅頭繩。故鄉的童年,就是它和它那浩浩蕩蕩的族類遮蔽著故鄉貧瘠的土黃,它用它那僅有的色彩裝扮著故鄉蒼白的美。在那個年代,我們又該是怎樣地卑鄙啊!我們奔跑在原野之上,拆掉它們的“四肢”,拿著長長的枝幹“打仗”;肆意摘掉它那圓圓的即將成為蓓蕾的胎盤,隨手丟入口中,咀嚼著沒有零食的時代;貪婪地摘掉一朵朵美麗的花兒,吮吸著花蕊裡甜甜的汁液,然後又把花兒一瓣一瓣地撕開,貼在額上、鼻子上、臉上,做著鬼臉讓風兒把它的一縷香魂吹散。



就這樣走在風吹雨打中,就這樣走在一步三搖中,就這樣走在母親戀戀不舍的目光中,就這樣走在花開花謝中,我們頭也不回地遠離瞭故土,也完全忘記瞭曾一度豐盈過我那貧瘠山村色彩的盤盤花。其實,雖然我把它叫作“盤盤花”,我又何時把它當作“花兒”來欣賞、來對待過?我曾不惜驅車數百裡前往洛陽一睹牡丹之富貴,我也曾不惜坐著飛機從北方到南方輾轉數千裡一覽梅花之芳蹤,卻何曾認真地看過盤盤花一眼?
盤盤花尚有重開日,而我的青春卻無再少年。當我的金色童年被歲月所掠奪,當我青春的少年被歲月所打劫,當我退無可退地來到中年,我才知道:雖然我曾離開瞭盤盤花,可盤盤花又何曾離開過我!當我再一次回到瞭故鄉,面對道路兩旁仍如少年模樣的它,我又怎能不滿懷愧疚地向它懺悔?

梁孟華



(原標註冊商標申請台中題:抱愧故鄉的盤盤花)



本文來源:山西新聞網-山西日報

責任編輯台中商標註冊申請:王曉易_NE0011

台中商標申請查詢

台灣電動床工廠 電動床

台灣電動床工廠 電動床


arrow
arrow

    ppt912d2j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